过去有句话,叫小隐隐于野、中隐隐于市、大隐隐于朝,说明隐逸文化有很多源流。白居易最早给“中隐”下了定义,说“大隐住朝市,小隐入丘樊。丘樊太冷落,朝市太嚣喧。不如作中隐,隐在留司官。”
大隐虽有大名大禄,却有离道害命之忧;小隐虽能独善其身,却又难免窘困孤独,中隐既可免于太多凡俗事务或庙堂侵扰,又可寄情山水、唱酬诗文,以获心灵的舒适自由。
这种“中隐”意识,比较贴合当年文人士大夫的心理需求,即便对现代人来说,也可成为一种慰藉心灵的精神寄托。因为它并不要你就此抛下滚滚红尘的一切,只是通过改善居所来体味一份生命自由的情怀。
白居易有很多诗文,津津乐道的便是这种心静恬淡、超然物外的中隐心态。比如“不斗门馆华,不斗园林大,但斗为主人,一坐十余载”、“仰观山,俯听泉,旁睨竹树石云”,体现的都是这种充满灵性的居住观。拳山也好,勺水也罢,营造的都是超然实物之外的一种审美意趣。
(编辑:吴茜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