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北大法学熏陶——参与思想解放大讨论
李克强自制过一个小本,正面是一个英语单词,反面是中文解释,苦记硬背,看到理解了的英语单词翻过去,否则就看反面的中文解释。他走在路上在背,上食堂吃饭排队时也在背,外出等公共汽车时也背,英语水平很快就上去了。
李克强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。他被北京大学法律系录取。不过,他的第一志愿是安徽师范学院,第二志愿才是北大。
此前,一位毕业于北大的学者去信劝说李克强,要他珍惜十年一遇的机会,将北大作为惟一选择。但李克强没有听从。
“当时的我多数时间是和乡亲们一起为生存而忙碌,几乎不敢有奢望……据说在师范学院读书是不必付钱的。”
“即便如此,我对北大依然存有难以抑制的向往,于是又在第二志愿的栏里填下了北大。”他后来在文章中写道。
李克强的同学、著名律师陶景洲曾告诉记者,当时,国家录取的原则是不看志愿,根据高考成绩、个人情况择优录取,而北大法律系是“保密专业”,一定要“根正苗红”。李克强曾任安徽凤阳大庙公社大庙大队党支部书记。
陶景洲对记者回忆,李克强生活节俭,衣服就是一套军装、一套中山装。当时北大法律系男生宿舍在37号楼3层,每个房间四张床,上下铺住7个人,空出一张床放行李。食堂的菜5分到1.5毛一份,学生清贫,都喜欢多喝一点免费汤。
陶景洲说,李克强为人沉稳,不喜张扬,平时话少。大学期间多次拍集体照,李克强都站在不显眼的位置。
北大法律系77级新生共82人,分成6个学习小组。经历过十年动乱的他们,很多人有多年基层锻炼经验,一入大学就对知识如饥似渴,想借此弥补被耽误的时光。
“大家有特别强烈的使命感,都是为中华而读书,想要报效祖国。”陶景洲说。
入学不久,77级新生就经受了一次思想洗礼——1978年5月,《光明日报》发表文章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》,引发全国大讨论。
李克强(后排右一)是北大法律系77级学生(资料图)。
对每一个77级新生来说,这次大讨论都是一个巨大的思想撞击。陶景洲与李克强也参与了这次讨论,尽管因为年月久远,当时所说的具体观点已经淡忘,但陶景洲称,所有同学都因此受到深刻影响——他们开始意识到,任何人的话都不一定是真理,必须以实践来检验。
那时北大读书风气盛极一时。多位同学回忆,李克强是班上最刻苦的几个学生之一:不上课时,一早就离开宿舍去图书馆,除了出来吃中午饭和晚饭之外,一直要待到晚上闭馆。
李克强的成绩名列前茅,科科优秀,但他入学时英语并不好。几位同学都记得,李克强自制过一个小本,正面是一个英语单词,反面是中文解释,苦记硬背,看到理解了的英语单词就翻过去,否则就看反面的中文解释。他走在路上也在背,上食堂吃饭排队时也在背,外出等公共汽车时也背,英语水平很快就上去了。
北大法律系当时集中了芮沐、龚祥瑞、王铁崖等一批著名学者。这些学者中,宪法行政法学名家龚祥瑞颇有名气。他早年专治政治学,曾求学英国。聪明勤奋的李克强很快成为龚祥瑞的得意门生。
在龚祥瑞的引领下,李克强专注于外国宪法和比较政治的学习,并和陶景洲等人参与了龚祥瑞的宪政课题。
李克强很快在学术上崭露头角。他成为全班公认的科研积极分子之一。他翻译的《英国宪法史纲》,由法律系打印,作为教学参考;他的论文《法治机器与社会的系统、信息及控制》被学校评为优秀论文。
“它是把系统论、控制论和信息论等新型科学方法运用到法学研究的一次尝试。”龚祥瑞对这篇论文十分认可。
在龚祥瑞指导下,李克强与杨百揆、刘庸安翻译了英国著名法官丹宁勋爵的名著《法律的正常程序》,李克强是第一译者。陶景洲回忆,李克强也让自己加入,但自己感到太难。当时中国的法学著作翻译几乎一片空白,这本书后来多次再版。
陶景洲是龚祥瑞的课代表。他与李克强讨论过很多话题,如:法律与道德的关系、法律与党的政策的关系、惩罚与教育的关系、权力与制衡的关系等。同样经历了文革,两人的看法比较一致——中国需要法治。当时国家强调“有法可依,有法必依,执法必严,违法必究”,“我们认为这是不言自明的,不能仅仅只把法律立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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