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符玉花,年逾古稀,曾经以文身作为职业,是白沙县最后一位文身师。在一个氏族里,文身师不仅待遇优厚,而且地位尊崇。符玉花14岁那年,在族里做文身师的嫂嫂把文身技艺传授给了她。 黎族女子长到十三四岁,通常就可以文身了。文针是用当地一种叫红藤的植物做成的,符玉花说,它不会使人的皮肤产生溃烂。红藤刺异常锋锐,针落皮破,血滴随即渗出。文身师拭去血水,将一种特殊的颜料敷在伤口上。这种颜料是用当地的野蓖麻和山海棠的果实烧制而成的。然后再继续敲打。待伤口痊愈脱痂,就出现了青色花纹,永不褪色。
符玉花说,黎族女子只有在文身后,才能婚配嫁娶。从这种意义上说,黎族的文身习俗带有成年礼的性质。世界上许多原始民族,都有成年礼的仪式,它意味着被施礼者将从孩童长大成人,从此就可以走向社会,因此有的成年礼带有考验的性质。在符玉花的记忆里,文身就是与血和泪交织在一起的,老人甚至因此放弃众人瞩目的文身师职业。如此痛苦的习俗又为什么能够绵延数千年呢?
(编辑:谢军辉)